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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我在等在你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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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我在等在你 (1)

木槿聽他這樣一說,稍微沈吟一下,然後才輕聲的道:“我不會去和他做骨髓配型的,不過,你真的是林長風的兒子麽?”

“安,這件事情我已經跟你保證過了,我和林長風,除了那點血緣關系,就真的沒有別的任何關系了,”穆楓以為木槿還是因為他是林長風的兒子在犯愁,於是迅速的跟她保證著:“我曾跟你說過,我不會認林長風這個父親的,也絕對不會姓林的,我姓穆,我叫穆楓,跟林長風半點關系都沒有。”

木槿點點頭,只是笑了一下:“我沒有問你別的,我問的只是,你和林長風血緣上是不是真的父子關系?”

穆楓稍微猶豫了片刻,隨即點頭道:“嗯,這一點我無法否認,也不能逃避,雖然,我極其不願意和他拉扯上一星半點的血緣關系。”

木槿微微仰頭,深吸一口氣,她不知道上輩子做了是樣的孽,以至於這輩子要遇上這樣悲催的事情攴。

她要怎樣告訴穆楓,她極有可能是他的妹妹,至少是血緣關系上的妹妹?

她又要怎樣告訴穆楓,她不能和他結婚了,因為親兄妹結婚是***的,而她,的確沒有勇氣走到那一步去?

人世間的愛情有千百種,但是誰能告訴她,和自己的哥哥談戀愛,談婚嫁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和感受褰?

“安,出租車來了,”穆楓伸手攔下出租車,示意木槿趕緊上車去。

“穆楓,你不用送我,”木槿即刻用手攔住了要跟她一起上車的穆楓,然後輕聲的道:“這麽晚了,你這兩天因為擔心我也沒有休息好,早點回去吧,我明天會去公司,別的事情......我們明天再談。”

穆楓見她堅持,也就沒有再勉強,何況木槿說得極對,這兩天他們都沒有休息好,何況,結婚的事情今晚談和明天談也都是差不多的。

木槿關上車門,朝穆楓揮揮手,搖上車窗,才對出租車司機說了自己所在小區的地址。

關於自己的身世,她已經不想繼續去挖掘,是不是林長風的女兒已經不重要,因為她和穆楓一樣,自始至終不會認那個父親的。

而至於和穆楓的婚姻,她卻是要慎重又慎重了,因為這可不是隨便的問題,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而那萬一,卻是她不能碰觸的***。

或許,濱城的確不是個適合她逗留的城市了,母親邵敏之已經尋到自己的第二春,即將開始自己新的生活,她是不是也該尋找自己的去向了。

記得在英國畢業時,教授曾給她推薦了好幾個國際大公司的職位,那時候她一心想要回國,都沒有做任何的選擇。

而今,她卻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教授再聯系一下,然後,等母親的婚禮結束之後,她應該去另外一個國家開啟自己一個人的全新生活。

帶著這樣的想法,木槿回到家後並沒有真的就立即洗漱睡覺,而是開了電腦,首先是給自己的教授寫了一封郵件,然後又用MSN給曾經的室友艾倫留了言,說自己很可能還會來英國,希望到時能去她家做客。

做完這一切,她伸了個懶腰,端了杯清茶站在陽臺上眺望濱城的夜空,不由自主的想起,曾經無數個夜晚,父親安崢嶸都曾站在這寬大的陽臺上喝茶沈思。

父親已經死了幾年了,她至今不知道父親當時在沈思著什麽,不過,作為安崢嶸的女兒,她一直都為有那樣一個父親而驕傲。

轉頭回來,望著客廳電視櫃上掛著的父親的照片,她舉起手裏的茶杯,輕聲的道了聲:“晚安,爸。”

木槿因為制定了新的計劃,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起床了,在吃早餐時她主動撥了穆楓的手機,想要讓他上午去公司,因為她等會要趕過去,而且,她有些事情必須和穆楓詳細的商談一下。

關於他們倆的婚姻,關於他們倆的公司,這都不是小事,她要在母親婚禮舉行前就處理好,然後等母親婚禮結束,她才無牽無掛的走。

然而穆楓的手機處於秘書臺轉接中,她有些無奈,只能自己先去公司,心想這公司馬上就該開業了,穆楓怎麽著也不至於不來公司吧?

等她到公司時,穆楓還真沒來,公司大門緊閉,而她偏偏沒有公司的鑰匙,於是不得已又掏出手機來準備再打穆楓的電/話。

可她還沒有來得及撥號,邵敏之的電/話卻打進來了,她趕緊按下接聽鍵,還沒來得及開口,邵敏之的聲音就驚慌失措的傳來了。

“啊槿,我在派出所裏,”邵敏之的聲音明顯的帶著倉惶和顫抖:“林晨曦那個女人告我三年前把她推入懸崖,說我當時想要殺她......”

轟隆隆,木槿大腦裏即刻響起幾聲驚雷,當即就把她給驚呆在了當場。

三年多前,母親推林晨曦一事已經了結過了的,這三年多母親邵敏之一直都平安無事的生活著,她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。

可誰會想到,林晨曦這個女人現在居然又把這件事情給掀出來了,她這樣做的目的是......

她不由得回想起昨晚在石巖家裏,她從洗手間出來時聽見石巖和林晨曦的對話,隱隱約約中,好似林晨曦和石巖取消婚禮是在為她和穆楓讓路什麽的。

可是,不對啊,林長風明明跟她說她是他的女兒,先不管林長風的那份DNA的鑒定是不是真的,至少,林長風的目的是一是為了他自己的骨髓配型,另外一個也就是為了保全石巖和林晨曦的婚事才對。

這些個事情的確是讓人頭疼,但是她已經沒有心情去頭疼林長風,林晨曦和石巖之間的事情了,她現在必須去忙自己母親的事情。

等木槿趕到派出所,邵敏之果然被抓起來了,鄧成和正焦急的等在門外,看見她過來,急急忙忙的對她說:“啊槿,你母親究竟是怎麽回事?她好好的一個人,怎麽就成了涉嫌殺人的兇手了呢?”

“這個事情有些覆雜,我會想辦法的,”木槿知道這事情跟鄧成和說不清,於是趕緊勸慰著他:“鄧伯伯,你先回去吧,這個事情你也幫不上忙,放心吧,我會盡量讓我媽早點出來的。”

鄧成和聽木槿這樣一說,又想想三年多前他都還不認識邵敏之,而且聽這裏的警察說邵敏之的事情還跟其前夫安崢嶸有關,貌似他也的確幫不上忙。

於是,鄧成和叮囑了木槿幾句,又讓有事給他打電/話,然後就趕著回去上班去了,

而木槿則迅速的進去見母親,邵敏之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,見木槿來了,即刻就哭了起來,不停的說自己這下肯定完了,林晨曦那個女人太惡心了。

木槿安慰了一番邵敏之,又和警察了解了一下情況,警察說接到林小姐的報案,然後找了她母親邵敏之來做了筆錄,邵敏之也承認當時的確是推了林晨曦小姐,所以,就暫時把她給關起來了。

唯一的辦法當然是讓林晨曦撤案,不再追究邵敏之,而能讓林晨曦撤案的人只有兩個,一個是林長風,另外一個就是石巖。

木槿昨晚才跟石巖說了,以後不要再見面了,即使見了也當是陌生人,可誰能想到,今天母親就出事了呢?

她該怎麽辦?去找石巖還是去找林長風呢?

左思右想,前思後想,最終她決定不去打擾石巖,還是自己去找林長風,看能不能用自己的骨髓和林長風配型來換取自己母親的平安無事。

她來到三醫院時,意外的發現穆楓居然也在這裏,看見她過來,穆楓明顯的一楞,然後趕緊朝她走過來,把她拉到一邊,輕聲的問:“安,你怎麽來了?”

“我......我來找林長風,”木槿扭頭看了眼林長風的病房,疑惑的問了句:“你怎麽也來了?他叫你來的?”

“不是,是他的助理打電/話給我的,”穆楓趕緊解釋著,接著又補充道:“林長風好像病危了,這會兒醫生在病房裏搶救。”

“病危?”木槿只覺得好奇,林長風為了他的女兒林晨曦,都還有精力來對付她的母親,這會兒又怎麽會病危呢?

正在疑惑,就看見林晨曦匆匆忙忙的從電梯裏跑出來,看見穆楓就緊張的問:“爸怎麽樣了?他沒事吧?”

穆楓即刻把臉扭向一邊,理都沒理她,而林晨曦也不生氣,完全是一副緊張自己父親的表情,即刻轉身又問病房門口的王助理和阿姨:“我爸怎樣了?搶救過來了嗎?”

“醫生還在裏面搶救,”阿姨看了林晨曦一眼,輕聲的回答著。

“哦,那就好,”林晨曦應了這麽一句,回頭又趕緊對身後走過來的林老夫人覆述著剛剛阿姨這句話:“奶奶,我爸還在搶救,他肯定沒......”

林晨曦的話還沒有落,就見病房門推開了,然後護士和醫生推著林長風出來了,動作幾乎可以用奔跑來形容,而且一護士還在大聲的喊著:“趕緊通知血庫送血上來,病房急需輸血,血庫如果沒有,即刻向社會發求血信息。”

“又要輸血?”林老夫人聽見這話氣得跺腳,老淚當即橫流下來:“我這麽大年齡都沒病沒災的,為什麽偏偏我兒子年輕有為,就得了這怪病呢?”

木槿心裏忍不住腹誹道:你兒子這是虧心事做多了,合該他這樣要死不活的,誰讓他都躺在醫院了還在合謀著害人呢?

林長風推進手術室還沒幾分鐘,然後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條縫,一個護士走出來,看著他們道:“血庫的血昨天就用完了,現在你們有誰能給林市長輸血的?林市長急需700CC的血,最好有兩個人給他輸血。”

王助理和林老夫人即刻就把目光投向了穆楓和木槿,他們倆曾為林長風輸過血的,所以這是現成的,根本不需要驗血。”

穆楓站在沒有動,而木槿站在也沒有動,對於林長風,他們倆可都不願意輸血給他,何況,林長風今天出現情況可跟他們什麽關系都沒有。

“小峰,你就......去給你爸輸一點血吧,”林老夫人終於走了過來,望著穆楓祈求著:“就算我們林家對不起你,就算你爸這麽多年來對不起你,可是......他到底也還是你爸啊?”

“我說過我沒有爸,”穆楓堅持著自己的主見,側臉看著木槿,他得向她表明,他是真的不會認林長風的。

“穆先生,就算你不認林市長,你就當他是陌生人好了,可的你的血適合林市長,你是不是......”

“我已經不打算捐血了,”穆楓迅速的搶斷王助理的話,同時冷冷的道:“王助理應該沒有忘記,我們前幾天才給林市長捐過血,你可以問問醫院的醫生護士,即使捐血,貌似至少要隔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以上吧?你認為我們的血是抽不完的嗎?”

王助理的臉微微一紅,捐血需要間隔時間他知道,而且穆楓在這之前已經給林長風捐血兩次了,現在人家不肯輸血。他也不好再說什麽。

於是,他又把目光盯在木槿身上,還沒有開口,木槿卻已經搶先開口了。

“我倒是可以給林市長捐血,”木槿望著林老夫人和王助理,淡淡的說:“不過,我得有個條件,只要你們答應我的條件,我不僅可以輸血給林市長,還可以和他做骨髓配型比對。”

“什麽條件?”林老夫人急急忙忙的開口問,接著又補充道:“只要你說出來,只要是我們辦得到的,我肯定答應你。”

“條件就是——”木槿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林晨曦身上:“林小姐去派出所把告我母親的案子撤銷,而且要給我寫下保證,永遠都不會再去告我的母親。”

“你做夢啊,”林晨曦想都沒想就回答了,然後憤憤的道:“安木槿,這世界上有你這種血型的人很多,何況,你的骨髓未必就適合移植給我的父親,所以,不要以為你和我爸的血型是一樣的就有什麽了不起。”

“究竟怎麽回事?”林老夫人在一邊聽得雲裏霧裏,然後又瞪了林晨曦一眼:“你沒事又去惹人家的母親幹什麽?你父親病重在住院,你就不能消停一陣子?”

“奶奶,這事兒怎麽能怨我呢?”林晨曦當即就喊起冤來,隨即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,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訴說著:“奶奶,三年多前,我媽因為這個女人的神經病父親認錯人,然後跟這個女人的父親一起出車禍死了,可這個女人的母親不僅不覺得愧疚,居然因為和我爭一塊墓地,當時向我下毒手,把我推到懸崖下去了,我差一點就跟著我媽赴了黃泉,”

林晨曦說到這裏已經是泣不成聲了,她用顫抖的聲音質問著:“奶奶,你說,這個女人的母親是害我的兇手,我能去不去告她嗎?我能讓她逍遙法外嗎?”

“那你當年為什麽不告人家呢?”林老夫人只覺得無比的煩躁,現在她一顆心全都在自己兒子林長風身上,對林晨曦說幾年前的事情其實沒多大興趣。

“當年我爸原本也是準備去報案的,”林晨曦迅速的解釋著:“可那時這個女人還是石巖的妻子,她以和石巖的婚姻要挾石巖,說只要放過她母親,她就和石巖離婚,如果不放過她母親,她這輩子都不離婚,就那樣跟石巖耗著。”

林晨曦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,猛的抽著鼻子,委屈至極的開口:“奶奶,那個時候,石巖為了擺脫她,也為了能和我結婚,於是便和我爸商量,最終達成協議,放過她母親,然後才得以和她順利的離了婚,換取了石巖的自由身。”

“既然當初答應了人家,那你就不應該再去告人家了,”林老夫人略微有些煩躁的開口,大手一揮道:“趕緊讓派出所把這樁案子給撤銷了,讓安木槿幫你爸輸血,你現在好好的也沒事,就不該去招惹人家母親了。”

“我原本不想招惹她們的,”林晨曦依然委屈至極的喊著:“奶奶,你不知道,我和石巖為什麽現在都不結婚了?原來全都是這個女人在背地裏搞鬼,她居然又跑回去勾搭石巖,昨晚,我去石巖家,居然發現他們......他們倆在一起......”

“我沒心情理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”林老夫人對林晨曦這個時候說她自己的個人事情非常的反感,略微煩躁的道:“你就不能替你爸著想?這會兒究竟是你爸的生命重要還是你個人的婚姻重要?”

“我爸的生命和我個人的婚姻都重要,”林晨曦毫不退讓的開口,然後又趕緊道:“要放過這個女人的母親可以,但是條件必須還要再加一個。”

“再加一個什麽條件?”林老夫人這會兒著急著自己兒子的生命,於是迅速的追問著林晨曦。

“我要石巖答應和我一周後舉行婚禮,”林晨曦一咬牙,終於把自己的條件說了出來,此時此刻,她已經顧不得林老夫人怎麽看自己了。

林老夫人聽了這話,只覺得這孫女心裏有病,於是冷冷的提醒著她:“石巖不在這裏,你的這個條件我不可能打電/話問石巖,而安木槿人家也不是石巖,再說了安木槿的母親關石巖什麽事?石巖憑什麽要答應你這莫名其妙的條件?”

“我不管,”林晨曦憤憤的道:“總之,不管你們誰打電/話給石巖,我就是要和他在一周後結婚,如果他答應了,我就去派出所撤銷案子,否則的話......”

林老夫人氣得差點吐血,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,何況派出所的案子她也沒有辦法去撤銷,於是就只能用顫抖的手掏出手機來。

林老夫人當然沒有石巖的手機號碼,不過她有石老夫人的手機號碼,她迅速的撥打了過去,然後簡單的把林晨曦想要在一周後和石巖結婚的意思說了一下。

手機裏石老夫人的聲音極其淡漠的傳來:“林老夫人,我這麽大年齡了,當初連自己兒子的婚事都管不了,何況是自己孫子的婚事呢?至於晨曦想什麽時候跟石巖結婚,讓她自己去找石巖商量好了,我到時大不了去出席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
石老夫人在那邊說完這番話就把電/話給掛了,很顯然對石巖和林晨曦的婚事已經沒有半點的興趣,完全敷衍了事的態度。

林老夫人碰了一鼻子灰,於是忍不住煩躁的對林晨曦道:“你自己和石巖的婚事你自己找他商量不就行了嗎?那天取消婚禮的事情是你父親決定的,我答應你,等你父親搶救過來,我就告訴他,讓他不要阻攔你和石巖的婚禮了,你愛跟他怎麽結婚就怎麽結婚,這總可以了吧?”

林晨曦聽了林老夫人的話也不生氣,只是冷冷的看著木槿道:“安木槿,你可以給石巖打電/話,就說你母親在派出所裏,只要他答應一周後跟我結婚,你母親就平安無事,不過,前提是,必須是我和他的婚禮舉行後你母親才能放出來。”

木槿猶豫著,她其實不想跟石巖打這通電/話,何況,她又有什麽權利因為自己母親的事情去逼石巖和林晨曦結婚呢?

於是,她看著林晨曦道:“林小姐,你和石總原本就是要結婚了的,婚禮取消好像是你父親的意思,我覺得只要你父親答應,石總他應該會和你結婚的,你這擔心其實純粹是多餘的。”

“多餘不多餘跟你無關,如果想救你母親,那麽就趕緊給石巖打電/話,”林晨曦非常煩躁的對木槿說。

“如果想救你父親,我覺得你也應該在此時讓步,”穆楓搶在木槿的前面回答,同樣冷冷的對林晨曦道:“安的母親在派出所裏暫時無生命之憂,而你的父親,現在可是爭分奪秒,如果你認為耗得起,那麽,我們就這樣耗著。”

“啪,”清脆的巴掌聲響在手術室門口,憤怒中的林老夫人用盡了力道,她用手指著林晨曦罵著:“虧你爸什麽事兒都想到你,平時都快把你寵上天了,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如此狼心狗肺的人,在關鍵的時刻,完全不顧自己父親的生命危險,居然還在那討價還價自己原本就看不見幸福的婚姻,你還有點良心沒有?”

林晨曦用手握住臉,原本剛剛停止哭泣的眼淚此時因為痛的緣故再次滑落下來,身體顫抖著,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。

林晨曦只顧著臉的痛還沒有來得及反駁林老夫人,手術室的門再度被推開了,護士匆匆忙忙的跑出來,一臉緊張的對他們喊:“你們商量好了沒有,林市長等不起了,快點吧,如果十分鐘之內沒有新鮮血液輸進去......”

“我......我還是先幫他輸血吧。”木槿見護士那著急的樣子,又說只有十分鐘了,最終良心站了上風,她此時已經顧不得和林晨曦討價還價了。

木槿說完這句,即刻跟著那護士就迅速的走進了手術室,而穆楓稍微楞了一下追上來,也跟著進了手術室。

“你一個人的血不夠的,”穆楓對木槿說,然後又輕聲的道:“你輸三百就可以了,我輸四百吧,我是男人。”

“你已經幫他輸了兩次血了,我輸四百吧,我身體好,沒事的,”木槿低聲的和穆楓商量著,此時,倆人居然忘記了剛剛統一的戰線,說了不給林長風輸血的。

手術室門外,林老夫人用手指著手術室的門,一臉憤怒的教訓著林晨曦:“看看,你連一個外人都不如,這個時候,正是安木槿籌碼最值錢的時候,可她聽說你父親只有十分鐘了,即刻就放棄了討價還價,首先是進去跟你父親輸血,而你呢?”

“我......我的血不能輸給爸,”林晨曦迅速的辯解著,接著又快速的補充道:“如果能輸,我早就進去輸了,還用得著站這裏這麽久來耽誤到只有十分鐘的時刻麽?”

“你......”林老夫人氣得喘粗氣,然後大手一揮道:“你下午就去派出所把那什麽案子給撤銷了,人家都去給你父親捐血了,你不能死抓住一點事情不放。”

“她只是捐血,還沒有和我爸做骨髓配對呢,”林晨曦在一邊冷颼颼的開口:“再說了,她做骨髓配型未必會成功的,醫生都說了,父母和子女配型成功的極少,我僅僅因為她捐贈了一點點血給我父親,我就要放過當初想要殺害我的兇手?奶奶,你覺得這可能麽?”

林老夫人聽了這話,氣得沒有言語了,何況當初木槿的母親想要殺害的人是林晨曦又不是她自己,她也沒有辦法替林晨曦做主,讓她不要追究想要殺害她的嫌疑犯。

於是,祖孫倆就僵持著,誰也不再理誰,而王助理和阿姨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麽勸祖孫倆人,只能是不啃聲裝著沒聽見。

林老夫人是稍微喘息了片刻才猛的想起什麽的,於是趕緊把阿姨叫過來,又迅速的吩咐她去醫院的便利店買點東西上來。

大約一個小時後,手術室的門被推開,護士扶著剛剛輸了血臉色略微有些蒼白的木槿出來,林老夫人趕緊迎了上去。

“安小姐,辛苦了,”林老夫人一臉的感激之情,又趕緊讓阿姨遞上剛剛去買的牛奶,同時用顫抖的聲音道:“我替長風謝謝你,謝謝你能不計前嫌的輸血給他。”

“我沒有不計前嫌,”木槿幾乎的本能的糾正著林老夫人的話:“我剛剛已經說了,我希望我母親平安無事的出來,我這輩子......就這麽一個親人了。”

林老夫人為難的看著林晨曦,因為這件事情她做不了主,只希望這林晨曦經過剛剛一段時間的反思,能答應人家木槿的要求。

林晨曦的臉因為被林老夫人甩了耳光的緣故還紅腫著,她看了臉色蒼白的安木槿一眼,依然淡淡的說:“安小姐,對於你剛剛輸血給我父親的舉動我非常的感激,但是原則上的事情我不會讓步的,所以,如果石巖不答應一周後和我結婚,那麽,我是不可能去派出所替你母親把案子撤銷的。”

木槿聽了這話苦笑了一下,她一邊喝著護士遞給她的葡萄糖針劑一邊無奈的道:“林小姐,你這真的是強人所難了,眾所周知,石巖跟我什麽關系都沒有,他又怎麽可能會聽我的?又怎麽可能會為我母親做想呢?”

“他會不會聽你的,又能不能替你母親做想,這已經跟我沒關系了,”林晨曦聳聳肩膀,毫不在意的開口:“三年多前,因為你母親的事情他親自跟我父親保證過的,現在是他毀約在先,所以,你母親被派出所抓起來怨不得別人,要怨,你就怨石巖去吧。”

林晨曦說完這話,不再看木槿,幹脆走到另外一邊去了,明顯的,這件事情上她不會讓步,也不打算讓步。

木槿並沒有想到,三年多前自己母親免於刑事起訴中間有這麽多的事情,而今,那該死的石巖不肯娶林晨曦,而林晨曦卻又再次拿她母親做籌碼。

林老夫人看著一臉惆悵的木槿,不由得有些同情起她來了,於是輕聲的對她說:“安小姐,這件事情真的不好意思,等長風醒了,我一定跟他反應你母親的情況,然後讓他想辦法給石巖施壓,讓石巖答應和晨曦結婚,然後,希望你母親能平安無事。”

“謝謝!”木槿望著林老夫人,苦笑了一下道:“剛剛醫生已經抽了我的血去跟林市長做骨髓配對了,結果大約一周後會出來,不過,估計希望不大。”

“安小姐,結果是怎樣的已經不重要了,你能如此深明大義,我已經非常的感激了,”林老夫人說到動情處,不由得暗自嘆息一聲:“看來家教真的很重要,你的父母一定都非常的優秀。”

“是,”木槿望了眼林老夫人,非常肯定的回答:“我父親安崢嶸是律師界有名的律師,而我母親邵敏之是社區居委會主任,他們倆很平凡,但是,他們是我最最親愛的人。”

木槿說完這句,又想到母親在派出所裏的哭聲,不由得煩躁起來,邵敏之把她從小養到大,現在母親出事了,她居然——束手無策!

林老夫人聽她這樣說,也只是嘆氣,回頭去看那早已經站在一邊的孫女,人家卻目光緊緊的盯著手術室門上的燈,完全是一副著急父親的表情,根本就沒有註意到她們這邊來。

好在沒幾分鐘,穆楓又從手術室裏出來了,穆楓是直接輸血給林長風的,而木槿則是把血抽到血袋裏等下輸給林長風的,所以要快一些。

穆楓血抽得少一些,又是男人,走出來臉色只是略微有些泛白,並不像木槿的那樣蒼白無色。

“走吧,”穆楓拉了木槿的手,關心的問了句:“你沒事吧?”

“我沒事了,”木槿站起身來,看了林老夫人一眼,淡淡的道:“雖然我極其不喜歡林市長,但是如果我的骨髓和他配型成功,只要他能想辦法讓他女兒撤銷我母親的案子,我就......把骨髓捐給他。”

“好的,我盡量跟長風反應你的這個情況,”林老夫人點著頭,見穆楓要和木槿一起走,忍不住又喊了聲:“小峰,你爸還在手術室呢,你就不能等他一下嗎?”

“林老夫人,我已經跟你說過了,我不叫小峰叫穆楓,”穆楓回頭看著林老夫人,一本正經的糾正道:“而且,我也跟林市長說過,我沒有父親。”

穆楓說完這話,牽了木槿的手就朝電梯走去,對於身後的林老夫人以及林晨曦,他們倆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。

“你母親怎麽辦?”走出醫院,穆楓就著急的問著木槿:“要不,你去找找石巖,其實不一定要石巖和林晨曦結婚,石巖的父親畢竟是市委書記,他如果出面的話......”

“我想石書記是不會出面的,”木槿迅速的切斷穆楓的話,苦笑了一下道:“而且,我相信,石巖也絕對不會因為我母親的事情去找他父親幫忙的,”

木槿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,半響才又輕聲的道:“所以,我還是把希望寄托在我和林長風的骨髓配型上,我相信,如果我的骨髓和林長風的骨髓配型成功,林家不可能任由林晨曦這樣胡鬧下去的,而林晨曦也不可能對她父親的病情不理不顧的。”

穆楓聽她這樣一說,也不好再說什麽,畢竟在她母親這件事情上,他是真的幫不上半點忙,而且告邵敏之的人是林晨曦,要她主動去撤銷案子,的確不是誰都能辦到的事情。

倆人一起打車回的雙木建築公司,因為還沒有開業,辦公室雖然已經裝修好,但是還沒有工人上班,甚至連保潔員都還沒有。

“我打算在一周後開業,”穆楓把已經招到人員名單遞給木槿看:“保潔員一名,前臺文員一名,助理設計師三名,這些都已經招到了,我已經通知他們下周一來上班。”

穆楓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,望著木槿,想了想又說:“還有就是財務方面,你看是專門請一個人還是請兼職就可以了?”

“穆楓,我想去國外,”木槿把手上的員工名單放下,然後望著穆楓道:“我突然覺得我不太適合在濱城發展了。”

“去國外?”穆楓不由得楞了一下,望著木槿:“你的意思,這公司我們不經營了嗎?把它轉讓出去,然後去國外工作,或者幹脆移民去國外?”

“我的意思......”木槿擡頭望著穆楓,輕咬了一下唇角,然後才輕聲的道:“我想一個人去國外,不是......和你一起。”

穆楓就那樣看著她,一眨不眨的看著她,半響才弄明白她話裏的意思,然後緊張的追問著:“安,你這究竟是什麽意思?你一個人去國外?那......我們的婚禮呢?”

木槿望著他,望著一臉驚惶的他,半響才用顫抖的聲音哽咽著:“穆楓,我們......不可能結婚了......我們,還是做朋友吧。”

“為什麽?”穆楓一把抓住木槿的手,緊張到整個人都在顫抖著:“安,出什麽事兒了?如果只是因為你母親......”

“不是因為我母親,”木槿迅速的接過他的話,然後勉強拉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,望著穆楓,輕聲的道:“穆楓,這件事情跟我母親沒有半點關系,我只是突然覺得......我們倆不適合結婚,我只是突然覺得......其實,我根本就配不上你。”

“你在說什麽鬼話?”穆楓略微有些氣急敗壞的喊了起來,雙手死死的抓緊她的手,在沙發跟前蹲下身來,望著木槿,焦急而又無促的喊著:“安,我不明白你這是怎麽了?難得真像林晨曦說的那樣,你忘不了石巖,你和他還有往來?”

“這件事情跟石巖沒有關系,”木槿難受得都快要哭了,可她到底沒有讓自己哭出來,只是深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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